好像有谁说过约会这东西造不了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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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托尼！”史蒂夫今天穿得格外的时髦——他终于抛弃了自己那一身从色缝里抠出来的乱七八糟直男审美的格子衬衫皮夹克了，虽然这一身……好吧，还是挺配今天托尼的连帽衫的，乍一看还有点像情侣装。
托尼一眼就看见他倚在机车上，亮晶晶的蓝眼睛仿佛盛着星光。他装作不在意地偏过头咳嗽了两声，在史蒂夫疑惑的询问他是否需要医疗救助以前先搂住了史蒂夫的脖子。
“让我猜猜，”托尼坏笑着把脑袋凑到史蒂夫颈侧，“你不会在这儿摆着造型等我好几个小时了吧。”
史蒂夫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没，没有，我刚到。你不是说要带我参观一下你的时代吗？”
“不不不，我才不是这么说的。”托尼仰着头，脸上满满的都是张扬与不可一世，平白又叫史蒂夫失了神，“未来才是我的时代，我早就介绍过了，我是未来学家。”
“……那很好啊。”
“什么？”
史蒂夫不顾托尼的抗议把头盔给他戴上：“我们就一样了，我们都不属于这儿。”
托尼以为他会在史蒂夫脸上看到失落，但是史蒂夫脸上却是挂着笑意。
“你这个话题找得还真够尴尬的。”
“有吗？我没觉得。”史蒂夫骑上机车拍拍后座，“坐稳了，未来学家。你还记着现在的观光计划吗？”
托尼也跨上去，他发现史蒂夫刚好可以把他整个挡住，这让他有点不开心。
“当然，我不光记得这个，我还记得……”我还记得现在人们是怎么约会的。
史蒂夫没说话，但托尼感觉到他还在笑。于是他把脸贴上史蒂夫的后背，期待着快乐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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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哪个女孩儿会喜欢你在约会的时候谈总统的？”托尼双颊气得微微鼓起，落在史蒂夫眼里又是一种可爱，“如果你不知道说什么，就夸她们的耳环。”
“……就没有不戴耳环的吗？”
“不，你休想泡佩珀。”
“……”史蒂夫低着头，蓝眼睛盛满委屈——你永远也不知道美国队长委屈起来究竟能有多可爱，显然托尼也没料到这个。
“嘿，我没，没在说你不好！我的意思是，呃，佩珀喜欢平静点儿的生活，你不合适，不是说……天呐，我在说什么，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你在说我很好。”
“……我哪一句夸你了？罗杰斯先生。”
“每一句。”史蒂夫脸上哪还有什么委屈，“不要诓我，克林特给了我一本「斯塔克词典」。”
托尼愤愤地咬着吸管：“得了吧，他连电子和原子都分不清呢，还斯塔克词典？他没教你别的吧，你可别跟着我们的精灵王子学坏了。”
史蒂夫回忆了一下：“……他还跟我说，网上有研究，喜欢咬吸管的人性丨欲比较强。”
托尼停住了，
托尼放下了盒装奶，
托尼看了看史蒂夫，
托尼选择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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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的时候一定要选个方便的餐厅，”托尼侃侃而谈，“凡是要让女孩子张嘴去咬，伸手去处理的都不能选。”
史蒂夫在一边魂不守舍地点头，他跟在托尼身后约半个身位，一只手拿着自己的手机，四处张望。
“当然了，好吃还是很重要的，这家……史蒂夫？你干什么呢？”托尼皱着眉，“你们上世纪的都是这么对老师的吗？”
却见史蒂夫朝着托尼眨眨眼，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今天又不是和女孩子约会，我们去吃点儿别的吧。”
“……你是真的史蒂夫吗？”
他手指着一家手作汉堡店，托尼知道他们家的冰淇淋和甜甜圈也很好吃……史蒂夫这家伙眼光倒是真的不错。
托尼撇撇嘴，受不住那双蓝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偏头一抿嘴，被拉着穿过了马路。

史蒂夫连他的口味都知道，虽然还是把他的面包替换成了全麦的——那还不如去吃三明治。
但是今天他居然同意给他加双份的芝士了！简直……
“我……”史蒂夫拿着他那份吃的——当然是简餐，蔬菜沙拉和盖饭低垂着双眸，“托尼，我觉得我……”
“什么？”托尼吃得双颊鼓鼓，好像汉堡把他的眼睛也融化了一样，原本还一路上含着坚硬的琥珀色眼眸彻底化作了绵软微苦的焦糖色。
史蒂夫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我觉得约会训练真的……好像没什么用。”
“怎么没用！”托尼瞪大了眼睛，他可是在训练里吃到了双倍芝士！
“呃，我是说我现在也没有喜欢的对象，如果对方是娜塔莎那样的……”
“你喜欢那样的？”
“……说实话和我的理想型差距有点大。”
“那你急什么，”托尼饕足地舔了舔嘴唇上的沙拉酱，“有备无患嘛。”
史蒂夫又不看他了：“……你今天玩儿得开心吗？”
“什么玩儿，我是给你做训练！”
“开心吗？”
“……开心。”
史蒂夫骤然笑了起来，整个人都霎时间变得暖烘烘的。
“你开心就好。”
“……哦。”托尼把最后两口汉堡吃完，还有点饿。
奇了怪了，刚才这个对话怎么有点儿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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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本来约好了看电影，但是显然文艺爱情片不太适合他们。
“……为什么他不拦着自己的女朋友打自己的父亲。”
“我觉得他可能是个私生子，毕竟这是讲豪门故事的嘛……”
“……那他为什么不拦着自己父亲打自己女朋友。”
“可能……可能他的女朋友是个商业间谍。”
“……托尼，我们还是走吧。”史蒂夫微微皱着眉头，奶油爆米花被他捧在手里又把手塞进托尼怀里，“他们已经打来打去十分钟了。”
“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之后他们用计划里剩余的时间开了一小时KTV豪华包间，史蒂夫会唱的歌这里面只有三首，而托尼唱了四遍美国队长之歌，最后没唱下去是因为他笑得在沙发上打滚了。

然后在约定好的晚上十点，他们回到了复仇者大厦，大厦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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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哦，看啊，我们的爱情鸟儿回来了！”鹰眼在沙发上瘫着，面前播放着他们那部电影，三个主角还在打来打去。娜塔莎和布鲁斯他们早就换了个地方呆着，连索尔都开始研究莎士比亚了。
托尼瞪了他一眼：“你居然能看这个东西看到现在。”
“我就是想看看他们能烂到什么程度。”鹰眼往嘴里抛了一个小饼干，“你们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很甜蜜啊？”
托尼撇撇嘴，突然脸上涨红不知道说什么好，史蒂夫则维持着他一贯的笑脸：“还好。”
托尼突然觉得别扭，他慢慢往自己房间挪：“继续看你的烂片吧。”
史蒂夫也摸了摸鼻子，跟着过去了。
克林特哼哼两声：“经得起烂片的考验才是真的电影之夜的王者！”

等到片尾曲终于放完，布鲁斯发出了非常夸张的松了口气的声音。
然后娜塔莎也回过神来。
“刚刚史蒂夫跟着托尼去了他的卧室？”
克林特猛地坐起来。
“……天呐，而且他们没有出来。”
索尔疑惑地看着他们：“吾友史蒂芬与安东尼刚刚不是已经对我们宣布了他们在一起的消息了吗？以安东尼的秉性如今这样情有可原。”
布鲁斯默默地捂住了脸：“别说了，我有画面了……”
“我觉得我需要睡一觉。”
娜塔莎放下酒杯转身：“这片子真的太烂了，我现在有点头疼。”
索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离开，终于找到机会打开电视继续看「奥林匹斯星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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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托尼迷迷糊糊的从史蒂夫那里得到了一个早安吻。